的花放好,低声说,“爸爸妈妈,这是云星河。”
云星河也蹲下来,“叔叔阿姨好,我是云星河。”他握紧简时雨的手,简时雨终于靠近他怀里痛哭出声。
久违了,久违了,简时雨这一生,短短的二十七年,似乎很少有哭到声嘶力竭的时候,失去父母的那一年,她还没来得及哭就被卷入无尽的官司里,随后的调解立案调解就像陷入无尽的循环里,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她最后一次回家把家里能砸的全砸了,那个时候她也只是落了两行泪,被碎片玻璃划过眼角和鼻梁,眼泪和血痕也只是一张纸巾擦干了。
云星河只能无声得抱紧简时雨,他第一次知晓对简时雨的感情的那一夜,曾梦见过简时雨哭得这样声嘶力竭,他一脚踏空,知晓了原来这就是心动和动心,那个时候的简时雨比现在的模样稚气很多,他却仿佛觉得自己抱住了十年前的简时雨,在简时雨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他终于能抱住简时雨,让她别怕,别怕。
十年,简时雨终于有勇气和父母告别,她迎来了延迟的害怕,害怕失去父母,害怕孤身一人,害怕害怕害怕很多事情,她突然想起小学班主任有一次请假因为父亲生病去世,班主任那时候三十出头刚刚结婚,她回家和父母说起这件事,那个时候她还不满十岁,脆生生地说,“人怎么可以没有爸爸啊,没有爸爸要怎么办啊,爸爸不在家我和妈妈连灯泡都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