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老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书房里,裴老爷子正坐在红木桌后,手里拿着一本古籍,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老头子。”
裴樾喊了一声。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书,没搭理他这称呼,摘下眼镜,目光锐利地扫向裴樾: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裴樾:“我想跟您谈谈我和苏念的婚事。”
老爷子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不悦:
“怎么?你对苏念有什么不满?”
“不是,”
裴樾顿了顿,“我和苏念性格不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坦诚相待。”
老爷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和苏念的婚事是两家早就定下的,岂能你说退就退?”
“我知道这桩婚事对两家都有利,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裴樾:“我和苏念都没有感情基础,勉强在一起只会徒增痛苦。”
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年纪还轻,不懂婚姻的意义。你和苏念的结婚,对裴家和苏家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裴樾见老爷子不吃软,于是干脆笑了一声,没再装下去。
他坐在老爷子对面,翘着一条腿:
“要结你结去,正好老爷子您丧偶,苏家正和合您意。”
“你!”
裴老爷子气到一下站了起来,脸都绿了,裴樾竟然拿这事来气他,“孽障!”
裴樾漫不经心往他腿上瞥了一眼,淡笑道:“这腿好了?”
老爷子前阵子腿疼,最近一阵都站不起来。
裴樾:“给您气出奇效来了这是。”
老爷子整个人都快被气晕,
他急促地呼吸着,无力地跌回轮椅,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你就气死我算了!”
裴樾笑了,燃了一支烟,“是,我巴不得您早点死。”
烟雾缭绕,看似玩笑话,实则,裴樾的眼底却是狠戾。
老爷子皱着眉,还在平复呼吸,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