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径明晃晃的刺痛了纪时鸢。
以前的自己是有多瞎啊,如此明目张胆的轻视她都未曾放在眼里,想着只要陈时安待自己好就成,其它的都不重要,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当年的承诺就像那水中花镜中月,荡然无存。
到怡心苑纪时鸢已平复心情,她不要他了,还那般介怀做什么。
层层通禀,纪时鸢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丫鬟出来迎。
“夫人久等了,老夫人刚小憩,没敢打扰,还请夫人随奴婢进去。”
纪时鸢心中冷笑,小憩?每次着人换自己来都是这般,借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真真是不嫌烦。
“下次若是这般就等老夫人小憩完再来唤我。”
丫鬟愣住,未等她说什么,纪时鸢已迈过门槛进了屋。
直咧咧的走到下首位置坐下,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杨氏:“老夫人着人唤我来可是有事儿?”
憋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她现在何须再忍,更何况自己还是个伤患。
秋水已经麻了,战战兢兢的往一旁缩,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避免被波及。
杨氏猛拍桌子:“纪氏,你的礼数呢?”
气死她了,当初就让儿子不要娶这长得不安于室的女人,他偏不听,瞧瞧,这才几年,就原形毕露了。
纪时鸢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起身敷衍的行了一礼:“哦,问老夫人好,老夫人安康。”
然后再次大咧咧坐下,还顺带端起茶抿了一口,并毫不客气的跟旁边丫鬟道:“凉了,给我换杯热的来。”
“你你你,纪氏,你给我跪下。”杨氏气得大喊道,这贱人竟敢挑衅她,活得不耐烦了。
纪时鸢端起假笑看着杨氏,还以为她跟之前一样,为了陈时安继续隐忍,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这些年不过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