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中瞥见沈知意冷厉的神色,立马肃容低声道:“是。”
楚王府中。
江琰的书房今夜彻夜通明。挑灯执卷端坐在桌前,江琰觉得今夜格外让他感到不安。他辰时便要出征,明明已经出征多次,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夜之寂静实在与往常有别。
可是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碎了这种寂静。他皱起眉。
只见他贴身的侍卫谢泉,喘着气匆匆跑进院子,推开门时神色还带着惊异。手上呈上一封书信,字迹略有些潦草,上书着“楚王亲启”。
谢泉挠了挠脑袋,不知所措道:“是偏门口马车上一位带着锥帽的女郎送来的。这位女郎颇有些执着,道必须让属下呈上来给您,否则便不肯叫马车离开。属下看那女郎很像是……”
江琰了然。带着锥帽,语焉不详,人不露面却只送上一封书信。这样风格的女子,他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
只是他心头有一阵异样的微妙,他和她本不相熟,如果说上次她因为沈知廷的事求上门来尚情有可原,那这一次他出征前夕,她深夜书信又究竟是为何?
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拆开书信,他展开细瞧。上面字迹潦草,偏偏又能看出隽秀,只写着:“空营未空,介丘山伏兵,遇袭,恐受重伤。幕僚之言千万慎重。言止于此,小心。”
寥寥数字。
江琰面目微沉。这一切,她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