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屑。
“你怎么这样说呀?”
李景轻轻一叹,伸手握住王三娘的左手,温柔地将其搭在自己的手弯处,微微俯身:“当年高祖,英武睿智,堪称一代明主。虽未立齐王为储君,却将我大燕最为富庶之地南江,赐予他作为封地。”
“如此说来,齐王很得高祖喜爱咯?”王三娘微微歪头。
李景颔首:“确可如此说。齐王乃高祖那一辈中最小的皇子,亦是当今陛下最小的皇叔。所谓‘幼子偏得慈父怜’,齐王也算得上‘子凭母贵’了。”
“我只听闻过‘母凭子贵’啊!”
李景轻轻拍了拍她搭在自己手弯上的手,耐心解释:“他的母妃出身南江,姿容艳丽,才情出众,晚年的高祖对她宠爱有加。只可惜,天妒红颜,生下齐王后便染病香消玉殒。高祖念及旧情,爱屋及乌,才将爱妃唯一的子嗣安置在南江。当今陛下亦是秉承了这份尊宠,南江本可作为新都,陛下为了不扰皇叔清宁,宁可将气候更为恶劣的燕京定为新都。”
“那这样说来,齐王不应该更加感恩戴德吗?陛下一家三代都对这位小皇叔恩宠备至,怎的他还要生出事端?”
“所以说他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享尽了荣华富贵,便想生出些事端来。一年前,他于漠北秘密练兵之事被暗影司查证,陛下念及亲情,仍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才派我前去。”
“所以说啊,不管何人都不可过度宠溺,一宠便易生骄纵之心。但我是例外哦,阿景,你可要尽情地宠我。”王三娘眉眼弯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宠你,可你也得给我机会宠啊。整日泡在后厨,想着成就一番事业,却累得自己吃不饱,还遭人孤立、排挤、刁难……”李景说着,微微顿住,目光柔和地看着王三娘,轻轻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此次平定齐王之乱后,你我便要成亲了,就当是你婚前体验生活吧。”说罢,他抬手轻轻揉了揉王三娘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
王三娘微微咬唇,面露不甘之色:“可是我在后厨至今一事无成,毫无建树,就要成亲,实在心有不甘啊!”
“你想要何种建树?”李景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