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三娘,我们先出去。”
王三娘注意到四周漆黑,只有几缕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这时,她听到细微的“嘎吱”声,紧接着是李景压抑的一声“嘶”。“阿景,你怎么了?”她惊恐问道。“别担心,只是把困住我的东西弄开,我们先出去。”李景说着,伸手摸索王三娘的手,两人相互搀扶,艰难地爬出车厢。
王三娘下意识伸手摸李景,手刚触碰到李景捂着腹部的手,就感觉一片温热粘稠。她心头一震,惊恐喊道:“阿景,你受伤了!是血,你怎么受伤都不告诉我!”李景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没事,只是小伤,先别慌,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月光下他苍白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伤。
王三娘搀扶着李景,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一棵大树下,让他靠着树干缓缓坐下,自己也顺势半跪在他身旁。“阿景,一定很疼吧?”她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山林里微微颤抖。她忙乱地在李景身上摸索,触碰到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时,指尖忍不住哆嗦起来。
“流血了。”
王三娘想着起李景可能会随身带药,她在他衣襟内侧摸到药瓶。她颤抖着打开瓶盖,将药粉倒在掌心,
“阿景,这是止血药吗?”
李景疼得说不出话,只是从喉咙里轻轻地发出声“嗯”。
三娘轻轻撕开李景伤口周围的衣物,一大个血窟窿,她强忍着泪水,将带着药粉的手缓缓靠近伤口,轻轻覆盖上去,药粉与鲜血接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李景疼得身体猛地一颤,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上完药后,王三娘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袖,猛地一扯,“嘶啦”一声,布料被撕裂。她将撕下的衣袖折叠成厚厚的长条,紧紧缠绕在李瑾的腰间,一圈又一圈,每缠一圈,都用力按压一下。终于,鲜血渐渐止住了,但李景由于流血过多,脸色愈发惨白,身体也变得冰冷。他缓缓靠在王三娘的肩头,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昏睡了过去。
“阿景,阿景!你醒醒,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