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眸光定定的看着他眉眼，又道：“霍以琛，爱一个人不就是成全她，不就是让她幸福吗？你既是说你爱我，那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她的话满满的都是质疑意味，好像是在质疑他对她的爱似的。
霍以琛眼里的痛楚像是洪水一样弥散开来。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眉眼，他缓缓的掀唇，一字一字的道：“小惜，你离开了我后我会死的。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你想看着我这样子吗？”
韩惜看着他眼里的痛楚之色。
他眼里的痛楚那样的明显，好像他现在正在承受万箭穿心一般，好像他现在正痛得不能自已。
可是……
他的痛岂能跟过去她的痛相比？
他过去给她带来的痛，可是比万箭穿心还要难受。
她过去每一天都比他还要痛，她过去的每一天都是活在折磨里面。
她狠狠握了握双拳，眼眸突然决绝的看着他：“如果你会死的话，那你就去死吧！”
这一刻。
霍以琛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眸子一时变得猩红，眼眸里面竟是有雾气在慢慢的升腾起来。
他静静的默然着，心里的痛楚竟是让他张不开嘴，让他说不出话来。
而韩惜却是推了推他，将他推得离自己稍微远了一些。
她身子往床铺边沿挪了一挪，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
她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似是要流泪，似是难过得要死去的样子。
她双拳握得更紧，她心里竟是也痛了起来。
可是脑海里面想到过去那些他伤害她的日子。
她心里的痛又渐渐消散了下去，剩下的，只有对他的埋怨，还有对他的恨。
她侧过了身来，不再看他。
她手掌紧紧的拉着被子，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而霍以琛就那样静静的默然着。
他看着睡到了床铺边沿的她。
他眸里的痛楚剧烈的翻涌着，他心脏好像正被万剑给戳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