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再不快些娶妻,等圣上指婚,你这一生,就完了。”
说到这里,她又埋怨:
“本来,我已经为你选好了魏家小姐,家世又好,人也算得端正。”
“你倒好,把人彻底得罪,如今魏阁老恨死我们了。”
“且你闹了这一出,谁还敢跟你结亲?”
这就是赵妃最为忧心的地方,眼看圣上快抑制不住,风声已经放出去,指婚怕是近在眼前。
可自家蠢弟弟如此顽劣,又有恶名在先。
再没谁家,敢将女儿许配给他了。
“怎么会没有?”
兰陵侯突然邪狞一笑:
“姐姐,你忘了吗?那个小商女……”
赵妃差点没气死,尖叫出声:
“你还敢提!你还敢惦记着那商女?”
“原来就是她这个狐媚子,勾得你连世家嫡长子的重任都忘了,你却还厚着面皮,跟我提她?”
“我不赐死她,已经是对你够客气了!”
兰陵侯闻言,面色倏地一变:
“姐姐,我必须正式同你说清楚。”
“你千万,绝对,一定,不能动她。”
赵妃的头风又要发作了,扶着额摇摇欲坠。
茯苓只能又把嗅盒拿上来。
赵妃一把推开:
“不用了!用了又能如何,天天被人气,还不如一死了之!”
茯苓为难地看了兰陵侯一眼。
兰陵侯无奈,只好哄着赵妃,千哄万哄,才让她把药给用了。
可这终究不是解决之道。
圣上的指婚,如一把随时可能掉落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上。
更令他们预料不到的是,侯府,迎来了一位出其不意的客人。
这日,林妩从大美丽忙完回来。
才进侯府,就发现到处一片慌乱。
竟然还有人用破草席,裹着个人往小门走去。
淅淅沥沥地,滴了一地的血。
“怎么回事?”林妩惊讶:“管家呢?”
余歌的父亲,余管家,一直都十分老练精干,侯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