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内秀,而非浅薄地注重皮相,耽溺于为己悦者容。”
“故而,京中女子才艺双绝,并不尽是那净会描眉画眼的闺阁小姐。”
“如我们郡主,便是脂粉堆里的英雄,时常纵马射猎,才有这般康健的铜色肌肤。”
说到这里,林妩也捏起帕子,学着掩嘴笑:
“江南路远,宋二小姐不知天子圣言,亦可理解。不过,既然来了这京城,还是入乡随俗,莫做那娇儿姿态,倒显得小门小户,小气了。”
她刚说完,不少京中贵女就笑出声,附和者甚多。
本趾高气昂的宋素雅,脸色清白。
可是林妩连圣上都端出来了,她又不好反驳。
只能咬着牙,眼神掠过林妩与福珍的脸,忽而又笑道:
“要我说,圣上之命不可违,但好好保养着些,亦是保全家国颜面,毕竟列位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尊贵小姐。”
“便是京中不如江南富庶,诸位再节省,好歹也用些脂膏啊。”
她如此赤裸裸地讽刺京中人家徒有架子,缺少财力,着实惹恼了众人。
福珍忍不住道:
“谁说我们节省了?养颜堂的最贵脂膏,都是市场用……”
“噫。”宋素雅不待她说完,便撇了撇嘴。
“养颜堂啊,听说也是京中最好的养肤药铺了,但日前有人给我捎了几样,我用着……”
她皱着鼻头,很是嫌弃的样子:
“跟我们江南的脂膏差远了,难怪京中女子皮肤那么差。”
“就那样的药铺,也值得你们吹捧,唉,要我说呀,你们就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便是我们丫鬟日常用的,都比他们家好多呢。”
这明摆着就是在说,京中贵女,连江南的丫鬟都不如?
众位宾客,脸上顿时露出讪讪之色。
偏偏宋素雅还装作无知,拈着帕子轻笑:
“既然各位千金小姐们没用过好的,那我少不得为大家添补添补。”
“正巧我从家来时,带了一批,本预着给丫鬟们使的。”
“可姐妹们急用,定是要先匀给众位了。”
听得贵女们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