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狗,分什么你我?难不成,你以为你可以保下林妩?”
“别开玩笑了,那人既绕过了你,你该想想为什么!”
但崔逖波澜不惊,斯文而书卷气的面庞,笑意浅浅。
“用不着想。”他温和一笑:“至少崔某没被差去东傀谷。”
“你!”姜斗植郁卒。
心里憋着一口气,恨不得想把刀拔出来嘎嘎乱杀。
读书人真的太讨厌啦。
不过,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又转阴为晴。
“可在下亦未去过边地,幸好如此,否则,不知该错失林妩的多少时光呢。”
“如今的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名下有哪些产业,身边有几个男……不是,身边有几条癞皮狗。”
“哼。”姜斗植冷笑。
“你呢?孔雀开屏秀了半天,巴巴地送出一串琥珀,人还拿去当药材了。”
“可怜!”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直接把崔逖干破防了。
这人再也维持不住斯文公子的面具,倏地敛去笑意,露出鬣狗的犬牙来。
“莫提这些不相干的。只说你那北镇抚司,诏狱里尽是冤魂,她一个娇弱女娘,如何耐得住血气森森?”
“便是你,也该离人远些,免得将一身的杀业,过给了她。”
姜斗植直接嗤笑:
“崔大人,你这开封府,比之又好到哪里去,何苦装作白莲花?”
“再说了,到了北镇抚司,在下能让她住召狱么?自然是住指挥使大人高帐红烛,软被玉枕的……”
“你做梦!”崔逖目如寒星,疾言喝止。
两人又掐了起来。
林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想到福珍和宋清雅已经被押进牢里,说不得都开始躺平了。
居然有点羡慕。
“你们……”她不得不开口。
但刚说了两个字,四道灼热的目光,便死死落在她的脸上。
“你我说了不算,不如让林妩自己决定。”崔逖冷冷地说。
姜斗植咬牙:“正是!”
压力就这么来到了林妩身上。
左边是琥珀,右边血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