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老当益壮”的周懿行先喝完酒,倒转瓶底亮了亮。
朱寒山瞥到瓶底,赶紧加速喝酒。
喝得差点呛到。
喝完酒,朱寒山把酒瓶往地上一扔,笑眯眯:“叔,我听老头子说这事儿了。我倒是想给你,可那东西……”
莫宛目眦欲裂,仔细分辨。
终于根据语境,听出朱寒山说的是,“叔”。
心里更是纳闷。叶嘉言的男伴到底多大?
下一秒,朱寒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巧了不是?就在昨天,我已答应了一位南京的朋友,把那东西卖给他。”
“南京的?”叶嘉言眉头一拧。
“是!”
“这个人是……”
“这我不能说,”朱寒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是有原则的人说,叔也不能说。”
“可是,你爸他……”
周懿行盯住他,欲言又止。
“那又怎么了?他欠我的!”朱寒山翘起二郎腿,倏尔又放下。
毕竟,对方是他的长辈。
“不对啊,”朱寒山眉头一皱,目光在二人间逡巡,“我卖给别人,和卖给叶小姐,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卖?无非是价格高低之别。
“不一样。”叶嘉言凑近了些,几乎附在他耳边。
从莫宛的角度,只能看到叶嘉言的后脑勺,和朱寒山忽而点头忽而摇头的情状。
无从得知,他们谈到哪一步了。
片刻后,朱寒山重重地摇头:“这些大道理,说得是没错,可我开销很大啊!如果卖了它,我一辈子都够了!”
他顿了顿,撬开一瓶酒,隔空敬周懿行:“对不起了,叔!我跟你赔个罪吧!”
周懿行忙按住他的手:“不至于,不至于。这不是在想一个皆大欢喜的办法吗?”
朱寒山看向叶嘉言:“那行,婶婶,要是那边的价格差不多,我就让给你。宁得罪外人,不得罪自己人嘛!”
说着,他用手指比了一个数。
小圆桌上的花瓶,正好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莫宛没看清,她只看到叶嘉言点点头,而后,朱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