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行情看涨呢?
欧瑞宏细看了一遍画册,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问王谢:“两幅画都叫《江南春图》?”
“对。这也不奇怪嘛。很多作者都有同题画作。画的内容又不一样。”
欧瑞宏便赔笑:“嗐!我哪懂这个,我只是个生意人。还是要听小冷的说法。”
他自然是故作谦虚。
一开始,他的确知之不多,但后来见多识广,日积月累,鉴赏眼光早就进阶了。
“一个画家,画同题作品并不奇怪。看这笔墨韵味,的确像是文嘉。不过,我看这画家的题字,似是他在七十岁时所画。而嘉德的那幅画,是文嘉八十岁的时候所作,笔法似乎更为老道。”(1)
“这就对了啊,谁不是越画越好呢?”王谢诧然,微微皱了眉,“你不是也说,笔墨韵味是对的吗?”
那可不一定。人越老,控笔能力越弱呢。
冷清秋在心里腹诽。
“实话跟王总说。文嘉的画,模仿者众多,一不留神就容易买到伪作,或者代笔。”怕他生气,她便笑吟吟地看着他,“我们小心一些,不也是为您负责嘛。”
见她语笑嫣然的样子,王谢哪还生得起气?
他便咳了一声,问:“那冷小姐说,怎么办好?”
“印刷册子,自是比不上原画。如果王总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再约个时间,当面看画?”
王谢瞅瞅她,又瞅瞅欧瑞宏:“欧总?”
欧瑞宏报以微笑:“小冷是我的爱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行,今天就当我是来喝茶赏美人的,我们改日再约。这个册子……”
“这册子,我们先留下来。成吗?”冷清秋忙接话。
“成啊,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哈哈,都自己人。”
占完了言语便宜,又跟欧瑞宏说了些带颜色的冷笑话,王谢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临走前,还没忘了再握一下冷清秋的手。
冷清秋唇角绷着笑意,等到王谢和秘书的身影彻底走远,才轻声啐了一下。
顺手从欧总的办公桌上扯出两张湿巾纸,她把纤纤玉手擦了又擦。
“满脑子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