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成文走到蹲着的爹和二伯面前:“爹,二伯,春艳这棺材钱我出了,就别弄什么瓮棺葬,咱村里都没有弄这个的。日后春艳到底下去了,被笑话会怨我们的。”
刘氏看向季屯粮的眼中带着希冀的光。
直到现在季三还没回来,等他服役完到回家估计还有一个时辰。以前刘氏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觉得清净。可现在自己闺女出事了,当爹的却迟迟来不了,这叫她如何才能释怀。
总归不要自己出钱,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村长的两个儿子,金水带着人去封井了,出了这事谁都不敢吃,淘井也是白费力气。至于银水则是带着季成文去做棺材了,选点好的木料。
王氏将刘氏扶起来,终究是一家人啊,劝道:“你可别哭了,也得立起来了。春艳寿衣加紧做吧,纸扎的金元宝还有吃的喝的都要预备起,不然去下面了,什么都没有。”
刘氏被说服了,眼圈通红,喃喃道:“对,我还要给春艳准备东西,我还要给春艳准备东西。”
人摇摇晃晃的被扶到屋子里去了,云芷见了,发现三舅母后脑勺竟多出了好几根白发,看着有些唏嘘。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真是世事无常。
云芷第二天就和季桂花一起被送回去了,舅舅会帮着处理这些事情的。她们只要将铺子开出来就好,就是少做点也无所谓。关键是不能不开,好不容易积攒的回头客没了就可惜。
只是云芷在学堂念书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花一般的小姑娘。脑海中有许多未经历的记忆,她却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