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将就一下。”
君子酒捧着茶杯有些心有戚戚,先前喝茶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令人一阵后怕。
她定了定神,看身边的同伴都有些拘谨,率先向裴照衣发问:“居然有幸在这里又碰见先生,先生是在花溪碧任职吗?”
裴照衣把烧热水的铜壶提起来,将热水倒进茶壶里:“我只是挂名而已。江湖人士,四海漂泊,此地的东家是我的朋友,来扬州的时候我会借此地落脚。”
君子酒嬉皮笑脸地接着说:“上次我还问先生哪里能寻到你,看来这就是先生说的有缘自会再见吧。”
裴照衣说:“油嘴滑舌。”语气里却没有太多的苛责之意。
惊鸿照影在此时插了句嘴:“裴先生,晚辈有一问,请问您能否为我解惑?”
裴照衣看了他一眼,神情不似面对君子酒那般轻松,但还是说:“问吧。”
“请问,荼蘼娘子说自己现在和百花会不是一路人,这是真的吗?花溪碧为什么会庇护她呢?”惊鸿照影认真地问。
君子酒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荼蘼说自己已经远离组织,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她怎么这么巧就走火入魔,要对他们出手呢?
“荼蘼确实已经许久没和百花会联络了,或者说,她已经远离江湖有一段时间了。”裴照衣回答。
“我听说她上一次和江湖人来往,还是跟一个灵玉宫的女弟子见了面。不过我没见过那个女弟子,不确定她到底是哪里的人。”
“素馨师姐……听荼蘼娘子的说法,确实是百花会的人。”小袖飘瑶下意识地说。
裴照衣严肃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又给君子酒已经喝空了的茶杯添了茶水,她赶紧行了个叩茶礼。
“至于庇护,这实在谈不上是什么庇护。”裴照衣口吻冷淡地接着说,“年轻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她是花溪碧的乐师,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乐坊就不会在意她的过往。反之,她要是犯了罪,自然会有人出手把她送去武林盟问责。”
“比如您?”惊鸿照影问。
“比如我。”裴照衣微微颔首。
接着他们又闲聊了些江湖上的话题,君子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