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灯都熄灭了，顾天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眉间紧锁，梦里的他被一群人指指点点，顾氏因为他的不良作风破产了。
他被一群人围起来嘲笑，那些人的脸在一点点变模糊，只留下一张巨大的嘴，在讥讽嘲笑着他，嘴里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容和低俗的言语。
那些人像被拉长的橡皮泥一样越变越高，瘦高细长的身体顶着一颗大大的头，头上的五官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布满獠牙的大嘴。
他们本来离得顾天海还很远，可渐渐的他们开始朝着他移动，将他紧紧包围起来。
顾天海的躯体仿佛被固定在了那里，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在脑子里大声尖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在怪物离他只有一米远的时候，他的嘴可以动了，大声地狡辩:“我有什么错！都是她们勾引我！都是她们该死的爬上我的床！我只是顺了她们的心意！我有什么错！”
那些怪物的笑容越来越扭曲了，伸出长长的手臂将他身上的肉扯下来一块丢到大嘴里咀嚼着。
吃过他肉的怪物嘴里发出了和他一样的声音，吐出了和他一样话语，话说完后就又在他身上撕下一片肉吃，接着重复着他说的话。
被撕下肉的顾天海大声尖叫着，直到他的声带也被撕出来吃掉才发不出声音。
顾天海在床上挣扎扭曲着，身上渗出一片冷汗，在梦里被吞吃完的他惊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个梦太真实了，被撕成碎片的痛觉还在他身上残留着。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细微的声音，声音又小又细，听着好像是…哭声？
顾天海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还没缓过神，感觉脑袋一阵阵抽疼，白天经历的那些糟心事使他的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甩了甩头，想把脑子里的糟心事甩出去放一边，睡觉被半夜惊醒他还有点困，打算那些事情明天再处理。
他又躺到了床上，准备再睡一觉，但屋子里的抽噎声却越来越大了。
迷迷糊糊的顾天海被吵的睡不着觉，他总觉得这声音像是在他头顶上发出来的。
忽然有什么带着腥气的液体滴落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