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空着的手按在慌乱想要起身的白洛渊肩上，身体朝他的方向倾斜了过去，直到和他的呼吸交缠才停止。
“哥哥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无论是在空间夹层中还是刚才的幻境。”
“尤其是哥哥说的害我身处险境……哥哥懂得那么多，不会不知道怨气产生的原因，我想知道——”
虽然与对方离得那么近，白洛言却一直没有看向对方的眼睛，直到他最后一句话，他才抬起眼直直与对方视线交错，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最真实的反应。
“哥哥对真正的我有什么看法。”
在地狱待了那么久，白洛渊自然是知道怨气的形成，无非就是杀戮，尤其是虐杀。
像是怨气幻境能形成连环幻境的，更是做出过惨绝人寰的惨事，至少也要杀死百余人之多。
杀戮之人身上沾染的幻境通常只会存在于他们的表面上，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看出白洛言身上有怨气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的怨气已经寄生到了他的意识中，这种情况就是一种特殊情况。
凡是杀到形成怨气幻境的，多数都是不在乎其他人看法的亡命之徒，所以怨气很难侵入到他们的意识中，只能靠数量钳制。
反之，过于在意他人看法终日不安之人，则会被怨气更深层的寄生，怨气会侵入到他们的意识中，蛰伏着等待爆发。
白洛渊知道他被怨气寄生的第一反应就是心疼，随后便是深深的懊悔。
他不在乎阿言为什么会杀人，在他心中，只要阿言想杀，那就一定是对方的错！他只是在懊悔他自己没能一直陪在他身边，那样阿言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百余人，阿言和他们对抗的时候该有多害怕！那么多尸体要处理起来也是很麻烦的！能让阿言这么费心，果然该死！
看到他满眼的心疼，白洛言呼吸一滞，他的答案显而易见——
“阿言就是阿言，没有什么‘真正’的阿言，因为阿言只此一个，无论做出什么事、杀了多少人，都是我所爱的白洛言。”
白洛渊牵起白洛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将它贴在自己脸上，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又缱绻，他的虹膜反射的倒影中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他，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