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缝里挤出一声微弱且颤抖的 “哥……”。
这一声呼唤，饱含着无尽的迷茫与痛苦，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宫殿之前的石力却只是邪魅一笑：“弟弟，你来了。”
与其余人不同，石力竟还保留了一丝灵智，竟还存有一丝记忆。
石桑无力的摇了摇头，他始终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的眼中已然有泪花泛起……
这还是他曾经的兄长吗……
他印象中的兄长可是月彩城的城主，为了城中居民能够逃离甚至主动留下来断后，这才被留在了月彩城之中……
可如今……
屠龙的少年终究成魔……
石力也沦为了虚空的一部分……
石桑神色复杂，满是茫然，缓缓问道：
“哥……这还是你吗……”
石力展开双臂，他扫视着如今自己的这副身躯，随后轻笑道：
“这就是我。这怎么会不是我呢？”
“哥……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副样子？什么样子？”石力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虚空轻松便能让我获得我苦苦追寻的力量，为何不加入虚空？”
石桑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眸中满是震惊之色，随后迅速被痛心和失望所取代，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只能用那满是复杂情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力，仿佛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曾经的石力不是这样的，曾经的石力只会为了月彩城的安危而奋不顾身，看到弱小的同族会给予帮助。
而如今……石力竟为了所谓的力量而堕落，自甘成为虚空的走狗……
石桑良久没有说话……
石力神情享受，继续说道：“弟弟，随我一同加入虚空，加入虚空所带来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美妙……美妙到忘记了你的身份……美妙到你要与我们为敌，守护虚空吗……”
石桑近乎绝望地问道。
石力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叶之玄轻拍石桑肩膀试图安慰他：“他已经不是你的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