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殷跟在身后,将女孩温柔的模样尽收眼底,墨色的瞳眸之下是汹涌又扼制不住的爱意。
棠棠真温柔啊……
可惜,温柔的对象不是他呢……
想到这里,南殷扬起的嘴角的笑意蓦地浅淡了几分,墨眸神色幽深,像是一只随时捕捉猎物的猛兽,又或是,等待时机的猎人。
这匹马……可真碍眼啊……
应该消失的,夺去棠棠注意的一切事物都应该消失才对……
正高高兴兴地给千里顺毛的祁棠脊背倏地一凉,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怎么如此寒人的紧。
祁棠抬眸,奇怪地朝四周望了望,但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才缓缓将心里的奇怪收起。
但对周围环境向来敏锐的从暗则不一样了,她的瞳孔缩了缩,紧皱着眉看向南殷的方向,她清晰地感觉得到,这位丞相大人刚才身上竟然冒出一股幽深浓稠的杀意,她的汗毛都因此吓得倒立起来。
果然,这位丞相大人并不只是与传闻那般清冷出尘,不问凡事。
想到这点,从暗则是更加警惕起来,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毕竟虽然她能感觉得到丞相大人是个危险的人,但有很矛盾,丞相他身上的危险性不是针对这里的任何一人。
除了……刚才。
从暗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有点病了……
刚刚她竟然感觉到丞相大人身上突然爆发的浓烈杀机的对象只有一人,那便是……
从暗眸色复杂地看了眼正乖乖被顺毛的千里,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丞相大人刚刚竟然想杀掉这匹马?!
得出这个结论,从暗本就紧皱的眉头皱地愈发地紧了,因为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阿殷,这就是我的坐骑——千里。”
祁棠一边揉着千里头顶靓丽的鬃毛,一边笑着同南殷说道,看向南殷时的眼神格外明亮,仿佛是一个冲家长炫耀自己的拼接好的积木一般,如果身后有条尾巴恐怕都能翘起来。
女孩一声声轻柔绵软的“阿殷”将陷入有点病态世界的南殷渐渐拉回思绪。
南殷漂亮的桃花眼由幽深昏暗逐渐转变为清明,清绝俊逸的眉眼微弯,眼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