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合,“对了,二殿下好像说若是在外遇到了大人会让人捎个口信报平安。”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小厮小心翼翼地抬头,惶恐问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小厮的错觉,他感觉大人的声音好像更低沉了。
完了,大人不会生气了吧?还是……
南殷握紧的手缓缓松开,一双眼睛冷得要结冰一般,“无事,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心乱如麻小厮如蒙大赦,动作利落地下去,没一会儿便瞧不见人影。
南殷静静地站立着,落日的余晖倒映在他的瞳孔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藏在假山后背的祁棠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确定是南殷授意让小厮哄骗她时,纤细的手指像是发泄一般挠在石壁上,粗糙的沙砾磨得祁棠双手指尖泛红,细密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酸麻感。
就这么不想见她?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较之密密麻麻的酸涩,紧随而来的是更多的不解。
明明半月前,他还会亲自下厨房为她洗手作羹汤,怎么就半月不见,他变得同她如此生疏?
祁棠越想越气不过,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突然触摸到一块锋利的石头,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刺地她惊呼一声。
“嘶——”
祁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起自己还藏在府中,立刻用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祁棠缓慢地蹲下身,捂着嘴悄然地从假山后探出身,想看看南殷,谁知她刚探出身子,后颈处传来一阵冰凉。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后上方落下。
“暗闯丞相府,意欲何为?”
清冷的嗓音如天山的雪,冷若刺骨。
祁棠后背一僵,一时顾不上手指上的疼痛。
完了,被发现了……
南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偌大的丞相府居然能让个刺客来去自如……
思及此,南殷眸光微冷,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我不喜欢问第二遍。”
见“刺客”迟迟不说话,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