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睁开眼,神清气爽。
换了个方向果然睡的好,她下意识看向安雪的方向,却发现被褥散着,床上已经没人了。
起的这么早的吗?
她刚冒出这个念头,宿舍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的舍友懊恼道:“走太急忘锁门了,不会丢东西吧?”
“应该不会,李琼花不是在宿舍吗?”
几个舍友一身疲惫,身上穿的睡衣还带着血迹,琼花惊讶,“你们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一个舍友下意识问完,反应过来,“对,你睡得死沉,没叫你。”
马幼宁走在最后面,反手关上宿舍门,隔绝外面已经起来准备军训的其他同学的视线。
“安雪突发急病,我们凌晨把她送上救护车了。”
马幼宁说:“我半夜起夜,看到安雪在自己掐自己脖子,力气太大了,我掰不开…我把其他叫醒才掰开,之后就是联系医院跟宿管,把人送医院了。”
另外三个舍友脸色微微一变,本来都快忘了,这会儿一提起安雪指甲里都是抠下来的自己的肉的样子,她们就觉得冷。
冷的人想家。
半夜,自己掐自己脖子快掐死了,还有一个舍友这么大动静都没醒,她们压根不敢多叫琼花,生怕也被什么缠上,心照不宣急匆匆的跑了,这会儿天亮了才敢回来。
“那个……我已经申请换宿舍了哈,导员儿同意了。”
“我也是……”
“嗯…我也换了……”
三人没有看琼花,赶紧换军训服出去了。
马幼宁没换宿舍,“我申请走读了。”
她看了眼琼花,“…你最好也换个宿舍。”
她们这副说都不敢多说的样子,看的琼花心底发凉。
不过这会儿马上就要六点半,到军训集合时间了。
她换好军训服,戴着配套的帽子,跟着出去了。
出去的最后一秒,她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
红漆刷出来的木门,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祥。
走廊里很凉快,她路过的每一扇门都是红漆刷成的。
军训第一天就是很普通的站军姿,早上站军姿,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