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声了片刻,欧阳淑人这边儿的一个公子哥儿率先道:“我看欧阳画的最好,那只破鸟能跟欧阳画的比?”
这话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其他人纷纷应是。
那进士被气的面色涨红,“一群拍虚溜马之辈!荒唐,太荒唐了!”
他气愤至极,旁边儿同样身为进士的友人拉都拉不住,只能无声叹息着松开手,往旁边儿一退。
以至于进士在其他人讥讽惊讶的眼神中又怒斥几声,完了之后,没听到附和声,回头一看才发现刚结交不久的友人都离自己远了好几步,仿佛他是个什么大麻烦,生怕沾染上一样。
他一愣,旋即突然反应过来,脸色苍白一片,“我不是…不是………”
他不敢说出来,怕说明确了,就真的要定下藐视圣上的罪责,只能无力的站在那里,浑身都有种脱力感。
现场又陷入了寂静,这次连长辈都不好出来缓解局面了,毕竟这是牵扯到了那位……
琼花在楼上叹了口气,一幅画,就把情况弄成了这样,欧阳家的纨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惹事儿。
“…用父皇的身影作画,欧阳淑人,有些胜之不武了。”
一道无奈好听的声音响起,众人稍微抬头看去,在最靠近平台的那栋楼上的一扇窗户里,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女子。
此时春日光景灿烂喧嚣,落在她身上时柔软的过分。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他们好像看清了她的模样,又似乎并没有,只听到她轻飘飘就揭过了刚才让众人惶惶不安的事。
“一幅画而已,父皇不会在意,莫要放在心上,你们继续玩儿。”
她说罢转身离开窗口,有宫人来关上窗户,众人听到窗户合拢的声音时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恭请长公主安。”
一个贵女开口,就仿佛什么信号一样,齐刷刷响起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接下来他们继续比刚才约定的射艺,可时不时的,总有人目光往东边儿的楼上飞。
不论他们怎么看,那栋楼的窗户前都没再出现那道身影。
“这是欧阳家不成器的小儿子画的?”
香炉在夕阳光线中升腾,纷纭丝缕,化作祥紫飞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