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蝗虫一样迅速蔓延。
琼花被迫放假十天,她被放假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想下来是没有的。
她态度是不够对上司谦卑,可也没有太冒犯。
至于办公室分一半儿那事儿,按照吏部尚书那男女有别的理论,其实吏部尚书要是真把这个理论奉为圭臬,那就应该是吏部尚书搬离这个书房。
毕竟她不仅是女子,还是大黎皇室,不管是从性别还是尊卑来说都是吏部尚书应该更识趣,所以她没错。
从多个角度确定了自己没问题之后琼花就闲适了。
正好天气不错,她还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去爬了普渡寺。
大黎信道不信佛,普渡寺名字取的这么直白也没什么信众。
不过它坐落的地方景色好,地理位置高,每年端午都有人来登高望远,渐渐的这里也成了一个大黎的风景点,普渡寺的香火也就逐渐起来了一点儿。
琼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日出方至,她刚好也走的有点脚疼,就转身坐在台阶上,也不在乎裙摆被弄脏,目光看向天际。
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一轮橙红色的圆盘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挪动,蒙蒙的云雾被光线切割破开,有温暖的光落在她眉眼之间,这束光还在随着云雾的翻涌而变化,忽大忽小。
日出而林霏开。
她忽然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脑海里难得没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安静的看着眼前难得的美景。
代母亲来普渡寺上香的谢曙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
坐在台阶上的女子一身黑裙,洒金其上,矜贵非凡,常人压不住这的矜贵服饰她穿的平常洒脱,裙摆落在台阶上也毫不在意。
她的目光在看远方,并不在意路过的他。
可谢曙却做不到不在意她。
她的头发还是未婚女子的样式,只有一半挽起,这会垂落在裙摆上,清晨的山风吹动她的长发,鬓角的碎发,她的鼻尖被吹的微红,清丽跟美艳结合的恰到好处的眉眼里藏着惑人的温柔,眉头却微蹙着。
是因为最近的事在难过吗?
谢曙控制不住的这么想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诞,明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