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来，虞长璃往楚渊怀里缩了缩，往捧起的一对小手里吹了口热气，抬头问：“丧尸叔叔，书里说，天上的星星都是人们变成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在里边？”
“是的哦，”楚渊望着星星，“长璃的爸爸妈妈，哪怕不在身边了，也化成星星在天上守望着你不曾离开。”
说着，楚渊低头看她，“怎么，想爸爸妈妈了？”
“没有，只是好奇”
虞长璃抬起小手捧着楚渊苍白的脸，望着他那对血色的瞳孔，“长璃没见过爸爸妈妈，对我来说，丧尸叔叔就和爸爸一样。”
她顿了一顿，忽然说，“我不希望丧尸叔叔也变成星星。”
楚渊怔了一怔，随即刮了下她的鼻子，哑然失笑。
“放心。”
“我不会的。”
【虞长璃九岁了】
【这一天，你终于带她出了大楼，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片她在话本里看到过，却从未真正踏足过的“城市”】
大楼外，虞长璃兴奋得不得了，抓着楚渊的手，蹦蹦跳跳，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丧尸叔叔！我们要去哪里呀？”
“找些有用的东西。”
“是那种能炒菜的油吗？还是可以用来画画的颜料？”
“都有。”
楚渊牵着她，一步步走在荒废的城市街道上。
这里曾经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如今却满目疮痍。
玻璃幕墙破碎成无数锋利的裂隙，断裂的高架桥坍塌成废墟，街道上遗留着被遗弃的汽车，有些车门敞开着，里面的骸骨早已风化，成为岁月的尘埃。
更远处的残楼，被蔓生的黑色藤蔓覆盖，似乎是某种变异植物，在尸体的养分下疯狂生长，甚至缠绕着被废弃的商店，将那些曾经灯火辉煌的招牌拉扯得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