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簪子,那簪子她从没戴过,但她记得——大概如玉以为她不喜欢所以不会记得,才那样明目张胆地戴了。
谢如清发现了并没有戳穿,如环如玉是自小跟着她的丫头,她现在身边就这么几个亲近人了,她念旧念情,身外之物没有感情重要,所以她忍了,却没想到自己最终就是死在了这份仁义上。
这几日谢如清观察了如玉这个人,她胆大心大,经常不把自己的要求放在眼里,尤其齐之远来的时候格外热络,根据观察谢如清联想了一下落水事件,拼凑出了一个可能。
她随意抬了抬手,示意如玉随便,如玉便拿走了她梳妆台上的盒子……
隔天方慧便印证了谢如清拼凑出来的可能。
“我当日竟是没差人进池子里搜,王妃您瞧。”方慧捧着一只托盘,上面摆了一只不那么亮堂的簪子,像是在水里泡过的,簪子上的一颗白珠子掉了,就在一边摆着。“今日喂鱼的丫头发现池面上浮了一条死鱼,捞上来发现鱼肚子鼓着,您猜怎么着,肚子里竟是有颗珠子。”
余氏眼皮子一跳,这珠子她眼熟,这是前些日子东海来的一批,她还用比这大一号的珠子做了对耳坠子。
方慧又道:“我立刻觉察到不对劲,便叫人去水里搜了,结果就找到了这支簪子,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秋季那批首饰,这簪子是如清的,您当时还说这珠子适合她。”
余氏哪怕再傻也听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入了冬这簪子就不在如清那里了,她怒道:“去查这簪子去了谁那!”
方慧装模作样下去查了,其实查不查都是做给人看,她已经有了决断。
当天晚上,方慧便委派了几个管事嬷嬷去后院,挨个屋里搜查下人的房间。
谢如清刚换了衣裳躺下,听见动静召唤如环过来,近来她不能开口,如环察言观色的本事越发娴熟,看她一个眼神便知道她要问什么做什么,不等她比划,如环便道:“说是王妃的意思,近来府上不干不净的,这才要查下入们的屋子,您不必惊动,我去与几个嬷嬷说。”谢如清点点头,披着衣裳靠在床边,依旧翻着那个记事本子,没多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如玉的哭喊声。
“李嬷嬷您听我说,真不是我偷的,我就是替姑娘收着,不信您问我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