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种心虚感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甚,谢如清手指掐了手心一下,尽量维持淡定的表情。
好在此时如环救驾及时,说道:“就不扰大公子赏景雅兴了,我们姑娘得回去吃药,告辞。”
谢如清由衷地在心里给如环拍手叫好,然而她高兴完了还没来得及转身呢,齐晏之唤了声:“如清姑娘留步。”
留什么步啊留!
如环不知道怎么也被这一出弄得怪紧张,手不自觉地掐了谢如清胳膊一下,谢如清差点叫出声。
“不知大公子还有何事?”如环心里紧张的不行,她每次见了这位大公子都会紧张,明明人家看起来无害,一派儒雅的温和模样。
齐晏之将谢如清紧张的小表情收在眼中,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如清姑娘道声谢。”
道谢?谢啥?莫非这两人还有过交集?
这可要命了,这么大的事谢如清怎么没记小本本上呢?
如环也愣了,姑娘什么时候跟大公子有过交集?“不知大公子所谓何事?”如环实在是个好姑娘,简直在世救命稻草,“您看我家姑娘现在不方便讲话,我也不晓得……”
看来是谢如清单独遇上的齐晏之,这就更麻烦了,没有第三个人,谁也不知道齐晏之说的真假,万一根本没这回事呢?
谢如清现在越发怀疑齐晏之是看出来什么故意试探她。
“无妨,”齐晏之歪歪嘴角,“是中元那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磕破了,脏了如清姑娘一方帕子,那帕子洗不净了,所以求个原谅。”
谢如清心里生疑,会有这么巧吗?就算确有其事,帕子这物件岂能随意留给男子,不论脏不脏,都是应该收回来的,还是说有她猜不到的环节?
“大公子严重了。”如环道,“帕子而已,脏了就脏了,大公子不必挂心。”这不是如环不拘小节,她心里亦是起疑,只是现在不是想为什么姑娘没收回帕子的时候,既然事后没要,大公子也没有还的意思,想来是脏的厉害,还不出手了,索性就大度些,说破天就是一方帕子而已,揪着不放倒是显得尴尬了。
谢如清简直稀罕死这丫头了,真是聪明!
“既是如此,便多谢如清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