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跟王爷的心登时揪了起来,毕竟前王妃年纪轻轻去的凄凉,他们已是与方家没法交代,若再断送人家一个女儿,那他们王府成什么了?
“成什么体统!”王爷怒拍桌子,“给我把那逆子绑了来!”
齐之远脑门上一片绿,乌龟王八气如阴云罩顶,半天一点没散,到了王爷跟前还梗着脖子犟:“父亲,这叫人如何能忍,那姓李的来我家调戏我女人,您让我忍气吞声,除非本少爷死了!”
“混帐东西!”王爷把茶碗摔到地上,气得要犯病,“你是嫌不够丢人吗,闹得像什么样子,居然还要闹上官府,明儿咱们王府的臭名就传遍京城了!”
“那要如何!难不成让我忍了,不可能!”齐之远死活不饶李公子,“您要拦着我,我他妈就打死他,还有这个娼妇,我要把她撵回娘家!”
方慧一听这话,当场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姑娘,闹得不可开交呢。”如环给谢如清上了一杯茶,不紧不慢道,“世子要把侧妃送回娘家,侧妃直接晕死过去,王爷下令世子闭门一个月不许出门,王妃说要打发素红回庄子,素红竟是要跳井以死明志,还说侧妃平日欺负她,经常让她干下人们的伙计。”
谢如清这般听着,心里居然一丝波澜也没有,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心软如水的女子,听不得后院里的阉脏事,如今她竟是也成了个善谋毒蛇之计的幕后黑手。
人心是会变的,变得冷硬无情,变得不择手段,一辈子只为了复仇而活。
她点点头,让如环晚上煮一锅猪肺汤。
夜里将要入睡之前,院子里又有了新动静,世子的通房丫头素红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今日一方闹腾令胎相不稳,王妃当晚便请来太医为其调理。下午险些从王府滚蛋的丫头一跃成了府上最金贵的人,而还在床上病歪歪伤心的侧妃仿佛又成了一桩笑话。
谢如清的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笑中有悲悯,有畅快,也有几分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