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我记得嫁妆你屋里就出了一箱吧,那是婉儿的,那你们做长辈的呢?”
这话臊了冯氏好个没脸,嫁妆数她出的少,居然还有脸说好听的,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下连张氏都不为她出头了,毕竟老祖宗亲自教训了,她再护着那就是跟老祖宗过不去了。
“嫁妆不用你们出,”老祖宗郑重道,“烧多少我给补多少,看谁还有意见!”
余婉险些气疯了,手里的帕子拧得稀烂,一方面她恨老祖宗偏疼她,一方面又气谢如清无动于衷,她本来想看她没了嫁妆急哭的样子,谁知道她居然毫不在意!
不接招就是对施恶者最大的反击,谢如清笑着扫了余婉一眼,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就是几箱嫁妆么,不就是一套嫁衣么,大不了不穿了,谁还不让她嫁了不成!
吉日前一晚,谢如清草草歇了一个时辰便被如环叫起了,她要上妆穿戴,天亮了还有一系列礼仪,甚是繁琐。
其实谢如清是不大耐烦的,上辈子成亲的时候对一切都好奇,那是少女最美好的时刻,累也不觉得累,只是满怀憧憬。而这一世只是为了走这一步罢了,没有期待也没有神秘感,剩下的就只是麻烦。
“姑娘,您打起精神来啊。”如环帮她擦脸洗漱的时候说道,“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像平常似的,累是累点,过去就好了嘛。”
“如环丫头你给姑娘换冷水洗,提神,再带点清凉膏子,别睡着了可惹人笑话。”奶娘比谁都忙活,也比谁都上心,在她眼里姑娘出嫁是天大的事,夫人没了,她就好比姑娘亲娘,操得是母亲的心,人前人后一句句祝福语,“也别喝水,东西少吃点,依着我的经验,越吃越饿,不如空着肚子。”
谢如清一听这话就要晕,不让吃东西她宁愿不成亲了!等奶娘出去,她偷偷让如环去拿糕点,最好再包几块让她随身带着。
如环有点犹豫,她没成亲过,对一切礼数还心存敬畏,但又担心饿坏了姑娘,权衡再三才去拿了几块,还小心翼翼地不敢叫人瞧见。“姑娘你快点吃,一会儿上妆的嬷嬷就要来了。”
一想到上妆谢如清又头疼,天知道成个亲要在脸上糊几层粉,一张嘴就掉粉,东西还怎么吃啊?
有如环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