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之笑着点点头,“尚大人所言甚是,晏之如今成了国之米虫,实在惭愧。”
尚尚书之所以拿齐晏之挑起话头,无非是想试探祁阳王的立场,祁阳王一向是支持皇帝的,不参与任何党争,可许多人并不信,因为他与将军府联姻,谁知道明里暗里是个什么心思,于是总想多加试探。如果他是太子党,也好早下手戒备甚至打压,如果他真是皇帝一党,便可以拉拢到三皇子这一党。
可惜祁阳王看似与世无争,实则狡猾的很,从不表露自己的立场,叫人无从分辨,但在众人心里,齐晏之是个胸无城府的废物,肯定容易套话,于是但凡有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喜欢拿他开问。
谁知尚尚书却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知道这齐大少爷是真傻还是装傻,自嘲一番说了跟没说一样,还反衬得尚尚书说话伤人心。
“庆阳侯这就是妄自菲薄了,不能行武还不能行文吗,我听闻你平日饱读诗书典籍,做个文臣绰绰有余嘛,皇上如此欣赏于你,将来说不定也能成为国之栋梁。”尚尚书找补面子道。
齐晏之正要开口,九皇子忽然插嘴道,“若是整日读画本子杂书也能成国之栋梁,那岂非人人有望入朝为官?”
毓宁明着好似是挖苦齐晏之,其实齐晏之知道他在为自己开脱,心里也是意外的很,他与九皇子并无交集,严格来说还是“情敌”,实在想不到他会出口帮忙。
尚尚书意味不明地看看九皇子又看看齐晏之,笑起来,“齐大公子可真是性情中人。”
九皇子不足为惧,哪怕齐晏之与之交好,一个废物能有什么用,倒是高看了这个齐晏之,尚尚书打消了心中疑虑,便也不再围着齐晏之说话。
“多谢九皇子。”齐晏之朝毓宁点点头。
毓宁只要瞧见齐晏之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谢如清,要说心里完全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是多么大方的人,只是既然谢如清已经成了庆阳王夫人,他就做不到仇视或者落井下石,方才出口帮忙完全是看在谢如清的份上——当然,或者也有他欣赏齐晏之地成分在,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有了这个小插曲,毓宁心情有些郁闷,便从大殿退出来,去往花园子里溜达。
此时阳光正暖,嫔妃小姐们都移到了花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