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怨言。”谢如清完全可以说出实情,只是那样倒是难堪了,被齐之远侮辱是难堪了自己,跟方慧狗咬狗的争辩更难堪,所幸一句“有辱门楣”博王爷一个好感,横竖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自己知道,这时候不说比说要好的多。
王爷果然怔了一下,他打量着这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女子,忽然有些惊讶,齐之远的德行他自然知道,只有他强迫别人的份儿,准是这混账喝多了马尿撒酒疯,人家姑娘为了自保才刺伤了他。那些伤,还有伤人的簪子,若说是自保倒说得通了。
惊讶的是这女子居然先顾及的是王府的名声,确然,这种事说出去能丢了祖宗的脸,叔叔对嫂子意图不轨,反被刺伤,他只这样想想就想把那逆子拖起来拿刀砍了,而人家姑娘居然还知道顾及王府的名声。
王爷一时感慨万千。
余氏心中也动容,她方才本是怨恨谢如清的,齐之远是她的心头肉,哪怕他有万般不好,谢如清也不能将他伤成那样,可现在她倒是说不出话来了,这孩子非但一句怨言没有,还认了罪,甚至知道维护世子跟王府的名声,这又叫余氏心中愧疚不已,觉得对不住谢如清。
“好孩子,”余氏开口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之远混账,他喝多了兴许不是有意的,你千万别怨他。”
到底是母亲,怒其不争也要维护着,她说给谢如清听,也是说给王爷听的,言外之意便是大家都不计较了,世子也受了罪,大过年的就别再计较了。
王爷长叹一声,心里说不出的苦闷,自己心仪的接班人不稀罕王府,稀罕的扶不上墙,家里剩下的几个年纪太小,看样子将来也不是什么能成事的,王府将来前景实在堪忧。
“罢了,”他心累地摆摆手,是懒得计较了,那逆子就是打死了也还是那副德行,索性由他去吧。今日晚上他睹物思人,心中感慨又悲苦,越发后悔当初没能留住她心爱的女人,若是她还在,府里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余氏不知道王爷心中所想,只是暗中松了口气,在她看来王爷不计较就是原谅了齐之远,只庆幸谢如清识大体,庆幸免了一劫。
“如清,你受委屈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迟些过来也无妨。”
谢如清亦是心累,更不想多留,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