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清愣住,她倒是把这事忘了。
“寒天不比夏日,不好睡地铺,也最好不要熬夜或者出去溜达,所以若夫人不介意,咱俩可以将就挤一挤。”
谢如清想了想,确实如此,明日要进狩猎场,休息不好会很累,便点点头,“那好吧。”
她也不是什么矫情人,知道齐晏之不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也就不讲究礼节了,主动朝里面靠了靠,留出一大块床位给他。
她面墙背对着,稍一会儿听见身边一阵窸窣声,然后身后被褥轻轻陷了下去,熟悉的温热呼吸声拂在耳后,撩得她耳根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一只温热的手盖在了腰上,兴许是腰上的温度太叫人迷恋,兴许是不想再动,她下意识地把这当成是了梦境,没有开口阻止,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
她醒来后,腰上的温度没了,便自然而然地以为那是梦境,她动了动身子转过身,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夫人,醒了?”齐晏之微笑着看着她。
他怎么没起?谢如清印象中的齐晏之十分有分寸,连她换衣服的时候都会主动避嫌,怎么这忽然又不知道避了?
“嗯,”谢如清颇为慌张地避开他的视线,蹭得坐起来,又想起自己这会儿衣衫不整,又躺回去,可是躺的位置没有估算好,一下撞到了脑袋,疼的眼泪横流。
“你怎么……”齐晏之哭笑不得,手伸向她的后脑勺轻轻揉着,“疼吗,慌慌张张的做甚?”
撞那一下还真挺疼的,只是谢如清这会儿羞于见人,倒也顾不上那点疼了,“没,没事……”
她想避开他的手,可是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刚好将她圈在床跟墙的空间中,她出不去也动弹不得,“你……我没事,我……”“还没事呢?”齐晏之在她撞的位置摁了一下,她登时疼得眯上了眼,“都磕肿了还逞强么。”
谢如清欲哭无泪,她那里知道起个床还能遭此横祸。
齐晏之拨开她后脑的头发,见那块颜色只轻微发红并不要紧,便放心了,只给她轻轻揉了会儿,“待会叫如环梳头小心些。”
“嗯。”谢如清点头看着被褥上的红丝线,后脑本来是疼的,可又掺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