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无言以对,他又何尝不知道,一来立场问题不允许,京城防卫也很重要,没有余将军大家都不安心。“可北疆如何,难道就这样放弃了?”皇上叹气,“毓宁那孩子天天过来请命,朕已几乎已经要动摇了,可还是不忍心啊,他的身份坐镇北疆倒是足够,可年纪太轻没有经验,若是没有老将帮衬,那局面也照样控制不住,他去就是白白牺牲。”
说到底还是朝中缺少良将,一个余将军一枝独秀,皇上甚至都可以暂时不顾及他的立场了,没了余将军,竟然一个能提得起来的都没有。
“自然不能放弃。”齐晏之道,“若皇上信得过,臣可以去试试。”
皇上一惊,“你?”
倒不是皇上瞧不上他,只是他从来将齐晏之跟上战场联系起来,怕是派谁去也不会想到派他去吧,毕竟他腿脚不便。在皇上眼里,齐晏之还是当初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娃娃,小小年纪没了娘,又摔断了腿,保护着尚且来不及,如何能叫他去冒险。“是臣。”齐晏之重复道。
“你如何能去?”皇上觉得他是在胡闹,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休要胡闹,朝堂里再没有人也轮不大你去前线,你若是想要立功奖赏就跟朕直说,要宅子要名禄朕给你就是。”
“皇上。”齐晏之不紧不慢,给皇上摆明目前的局势,“如今放眼朝堂,除去两党中人,您瞧得上谁去?”
这话噎得皇上不轻,但凡能有人去,之前也不至于叫一个文臣去领兵,其实文臣到也罢,假如他能运筹帷幄坐镇后方,那比十个莽夫武将都好使,可问题是能拿得出手的文臣也不多。
不是不多,大概就没几个,说白了皇上不相信任何人,那些个中立派跟皇党表面中立,其实观望者居多,哪边只要有压倒性的优势,保管他们立刻不中立了。就这种人哪怕他有坐镇后方的指挥之才也用不得,因为这种人往往只会自保,要紧的关头才不会为了朝廷舍身取义,皇上可不想再弄一个将领去给人家番邦俘虏。
见皇上抿着嘴不言语,齐晏之便知道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如果您有好的人选,我绝对不会冒出来露怯,恕我直言,朝堂上乌烟瘴气的吵闹,根本不会有结论,除非您自己御驾亲征,否则就等着番邦攻占了北疆,继而攻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