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再次开始玩命的垒高堤坝。
令人煎熬的十多分钟过去,跳下水的十多个人陆续被拖上岸。
坝体后方的管涌处已经不再出水冒泡,堤坝上响起一阵欢呼。
但张宏城发现,跳下去十二个,但只回来了七个。
从朝鲜回来的那个人,没能回来。
大雨再次骤然变大。
接替指挥的中年人指着老天就开骂,随即抓起喇叭大喊起来。
“与天斗其乐无穷~~~。”
被大雨压得抬不起头来的知青们太熟这句话了,立即跟着大喊。
“与地斗其乐无穷~~~。”
最后大坝上下都在大喊:“与人斗其乐无穷~~~!!!”
大雨在入夜后才停歇了一段时间。
但河水已经涨到了让人揪心的位置。
就连新增高的坝体也被河水浸到了一半。
长风公社主任何向阳如同泥巴人一般趴在河沿上,拿着手电对着河面照。
“还是不能停!”
他咬着牙对身后的通讯员下令。
“你去告诉各大队,组织青干连夜继续增高堤坝。”
“让女民兵带枪上坝巡逻,哪里出现险情就立即鸣枪示警。”
两个通讯员一瘸一拐的跑了。
他的秘书擦了擦虎口上的血迹,拿着钢笔和本子问他。
“主任,您得批个条子,物资尤其是麻袋和御寒的药物不够了,必须马上向县里申请。”
何向阳擦擦手,一边签字一边摇头。
“四个公社都出现凌汛,县里估计也没多少存货,能要到多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