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邻居,见了这位还没满二十岁的姑娘,都会和气的招呼一句长的。
“哟,是小楚医师下班了,侬今日这套衣服真漂亮,工作还顺利伐?”
楚描红微笑着点点头。
“莎莎,蛮好的。”
杭城话语虽然和沪上话有些不一样,但基本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楚描红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两个正在墙上写写画画的孩子扭头看到她,忽然笑着逃走。
“画里的大姐姐回来伐,快去通知侬阿酷(你哥哥)。”
楚描红也没去理会这些调皮鬼,径直走向里弄深处的一栋老旧的红砖筒子楼。
说是红砖楼,其实也不尽然。
二楼之上的部分还保留着些许白色的洋灰墙面,满是坑坑洼洼的墙面洋灰上露出大面积的红砖。
筒子楼一楼到一楼半的高度,已经完全变成了红砖表面,甚至齐腰高以下的墙面还布满了青苔。
楚描红的宿舍在一楼。
很潮的一个八平米小房间。
在这个年代,沪上的住房紧张情况甚至一度超过京城。
哪怕是小小的筒子楼也会被抢得鸡飞狗跳。
楚描红住的小房间是沪上铁路局帮忙“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