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内藏玄机。

    “身为挚友,朕还没有送过你什么。这东西,既能束发,又可防身。”

    只一拆,发簪就变成了一把锋利的薄刃。

    凤宁萱刚想拒绝,萧赫却道。

    “天龙会刺客猖獗,你若再出岔子,前皇后又该担心了。如果你不收下这武器,那朕只能多派些人手跟随保护。”

    闻言,凤宁萱只得收下。

    她并不习惯身边跟着那么多人。

    “多谢皇上。”

    她拱手行礼,萧赫扶起她胳膊,眼底覆着点点乌青,“朕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凤宁萱听出他威严表面下的怅然若失。

    许是近日朝政繁忙,且听说那些江湖人士被救走,想来他在为此愁烦。

    “皇上,船到桥头自然直。”

    萧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只知道,在他们之间的那条船,永远到不了头。

    因为段淮煦也在船上。

    他只有把段淮煦踹下船……

    但他这后来者,凭什么要求凤宁萱抛弃前者呢。

    而今,他只希望她平安。

    萧赫没有待多久就走了,凤宁萱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手不自觉握紧了那支发簪。

    早在他醉酒吻她那晚,她就看出,他很可能已经知晓了什么。

    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

    第二天,晚上。

    平沙湖畔,凤宁萱如约而至。

    段正看到她,紧绷着的眉眼舒展开来。

    对于即将要见到段淮煦这件事,凤宁萱的内心异常平静。

    越是重要的事,越不能感情用事。

    救人要紧,但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段正为她准备了一匹马。

    两人上马后,便朝着城郊而去。

    他们这一路都很沉默。

    直到,凤宁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那传令官的喊声。

    “叛军突袭!紧急防御!叛军突袭,紧急防御……”

    凤宁萱眸色骤冷。

    哪里来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