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恭亲王府准备的,马车后更是跟着多位丫鬟和侍从,排场十足。
若是换做之前温初怡自然是欢喜的,毕竟她爱极了权势,但这会她却乐不出来,那些人看似恭维,实则控制。
哪怕是面对孙元江母女,她的内心都没有过如此惧意。
恭亲王是先帝嫡长子,如今虽只是个亲王,却依旧是实打实的皇室中人,陛下是皇权的核心,而皇室则是被皇权庇护着的一群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现实果真如此吗?
身居高位者同庶民从来都不同,她在恭亲王的面前也不过是一只蝼蚁。
此时她同那手板心的小鸡没有任何区别,她要想尽法子在温淮之来此之前保住自己。
是因为那情药?
不,若只是因为情药,此事同她没有干系,陆明昭也不会让此事的怒火牵扯到她的头上,所以唤她前来只会是比此事更为严重之事。
而且这事儿陆明昭定然不知情。
领路丫鬟的步伐很快,不多会温初怡便轻微的开始喘息了起来。
面前的院落温初怡并不陌生,凭借微弱的月光她瞧见此时院中跪满了侍从和丫鬟。
屋内一片漆黑,四周寂静的可怕。
领路丫鬟带着她走到了陆明昭的卧房前,此处前些日子她来过,不过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高大威严的男人一身镶金锦袍,一动不动自带威严,饶是平日里雍容华贵的恭亲王妃在他的身后都不由的矮了几分。
男人的身份并不难猜。
温初怡硬着头皮顶着男人不善的目光,曲膝跪下叩首,“小女参见恭亲王,恭亲王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