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娇娇弄脏了。”余时微这么说着,掌心却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开,温初怡的衣角沾染泥沙。
温初怡断断续续的抽泣着,“不脏,不脏。”
余时微唇角微勾,轻轻的拍了拍温初怡的后背,她声嘶力竭,“娇娇,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屋檐的白鸽好似被两人惊扰,扑棱棱掠过她们交缠在一起的青丝。
余时微轻咳一声,温初怡这才大梦初醒,伸手将她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走,回房间,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她声音颤抖的厉害,余时微笑笑道,“娇娇别怕我便好。”
“我……怎会怕你。”
余时微轻的不像话,温初怡只是微微用力便将她半个身子都撑了起来,被流放的这几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温初怡不敢想,她眼圈微红。
瞧见她这么样,温淮之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娇娇——”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温淮之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温初怡面色有些冷,挣开了他的手。
当年余家贪污的证据并不是一定要交给温淮之,朝堂上下尚有清官,都察院内也不只有温淮之一人。
将证据交给他,不过是想着余时微在边关之时能有个庇护,此事当年她离开上京城之时是温淮之亲自允诺的。
可不过两年时间,余时微便成了这样一副样子,温初怡接受不了,现在她也不想再跟温淮之虚与委蛇了。
她稳稳的搀着余时微,将她带入屋内,连翘和豆蔻紧随其后,木门紧闭,只有温淮之一人被隔绝在外。
他垂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刚才两人短暂相触碰时掌下细腻的触感还存在于掌心。
到底是谁,将手伸的这么长!
连翘和豆蔻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眼眸深处是和温初怡一样的心疼。
连翘站在一旁手中端着的是膏药,她旁边的豆蔻手上端着的是祛疤药。
余时微嘶哑道,“都是些小伤,只是看着有些吓人,娇娇别怕。”
温初怡拿过药罐,哽咽着将沾满药膏的指尖悬在她布满疤痕和黄脓的脸上颤抖的厉害,“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