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际,鹤澜音隐约听到有人喊她,下雨了,温热的水滴砸在她脸上,她费力地睁开眼皮,是封叔,没下雨,封叔在哭……
从此,时至今日,鹤澜音再也没有吃过蜜汁鸡翅这道菜。
现在,光是看着,鹤澜音就已经产生强烈的生理性不适。
桑酒坐在鹤澜音对面,她迅速察觉到鹤澜音情绪的转变,顺着视线,她也望向刚端上桌的蜜汁鸡翅,浓稠的汤汁泛着焦糖色,火候掌控的正好。
但这道菜太简单她没点。
看鹤澜音濒临失态的反应,蜜汁鸡翅有故事,薛蔓蔓故意加这道菜,刺激鹤澜音。
鹤老爷子实在不知道鹤澜音的口味喜好,想疼惜添菜都不知道夹什么,他忽然想起薛蔓蔓说的蜜汁鸡翅,苍沉的双眼一亮。
他拿起公筷,伸长胳膊,准备夹一块放在鹤澜音碗里。
却被桑酒先一步端走。
连着盘子倒进垃圾桶。
伸长筷子尬住的鹤老爷子:“……”
“桑总,这是……?”
桑酒用柔软的丝绸餐巾擦了擦手,水眸染冷,认真胡诌,“音音对鸡翅过敏,吃一口就全身长疹子,巨严重,你不知道?”
闻言,鹤老爷子震怒。
薛蔓蔓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毒计,明目张胆的残害他长孙女!
鹤老爷子侧眸看向鹤澜音苍白的小脸,一时之间更愧疚了,他差一点就中了薛蔓蔓的离间计,日后他再收拾这毒妇。
“音音,你还好吗?都怪爷爷大意……”鹤老爷子解释着他不知道“鸡翅过敏”这回事,生怕好不容易缓和亲近一些的关系,又搞砸了。
细极思恐,这场团聚差点成了谋杀。
鹤澜音摇了一下头说没事,可她明显不舒服的神色骗不了人,惹得鹤老爷子心疼不已,对“鸡翅过敏”深信不疑。
他让佣人去收了屋内的垃圾桶,免得鹤澜音闻到气味更难受。
但却被桑酒阻止,让鹤老爷子去泡两杯参茶给她们安神解腻。
鹤老爷子已经被桑酒使唤出惯性了,他拄着龙头拐杖起身离席,自然也清楚,参茶是假,支走他是真。
桑酒拿出手机敲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