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她!
江北已入寒冬,偌大清冷的车库里气温零下。
临近午夜时,来酒吧的人流量密集许多,停车位几乎被占满,黑色轿车隐匿进车海,普通廉价的毫不起眼。
“滴——!”
一声尖锐突兀的喇叭声响,让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睡着的蒋乘猛然惊醒,他坐直身,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有人在倒车,估计是误触。
但是!
他怎么睡着了!?
几点了?
好冷!
一瞬间清醒的蒋乘慌忙看向后视镜,鹤砚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会议,他坐在车门边,玻璃半降,手中夹烟,看不清神色,只见烟丝猩红,寥寥白雾。
蒋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
他低头看表,眉心蹙紧,凌晨一点多了!
鹤爷在他又脏又冷又闷又窄的小破车上干坐了三个多小时!!!!
“……鹤总,”蒋乘搓了搓冻得微微发僵的手指,壮着胆子,毛遂自荐,“要不,我进去酒吧找左总?”
鹤爷从不进这种酒色场所,上次进,还是去抓小夫人。
“不用。”
鹤砚礼低沉的声线更哑了些,透着丝缕疲倦,平静冷淡,好似纵使等到通宵天亮也没关系,烟丝火点寂寥的燃烧。
“……”蒋乘再次无奈闭嘴。
鹤爷的精神状况真得堪忧,人越来越邪!
特别是从巴里亚出差回来后,简直邪得瘆人!
回忆揣摩了一会儿,蒋乘不禁脊背发寒,偷瞄着后视镜里沉默抽烟的鹤砚礼,握拳暗下决心,他明天就算跪地求封叔,也得让封叔劝劝鹤爷去看心理医生!
封叔有赦免金牌,除了封叔,没人敢说鹤爷有病!
“是是是,鹤砚礼有病,眼睛不好……乖柚子,咱不当复读机,不念了哈……”电梯门开,女人清甜柔哄的声音顺着缝隙传出。
车库密闭,无形中会放大声音。
蒋乘下意识望向电梯口,心想着哪个不要命的女人竟然敢公然骂他家鹤爷,视线聚焦,看清女人身影的蒋乘,直接瞪眼傻掉。
小夫人!?
“趴下藏好。”鹤砚礼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