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她快速吹干乌黑长发,穿上衬衫,出去应战。
这次必定一雪前耻,扇鹤砚礼。
但。
刚踏出浴室,一声声惊魂炸耳的枪响,子弹射中车壳的冲击穿透力,密集又熟悉的传入桑酒耳里。
她微怔。
雾眉蹙起。
骤冷的水眸望向声源方向——床!
铺得平整深灰色的大床上,一台笔记本电脑亮着,泛光的屏幕在暖黄的暗灯下清晰无比,正播放着一段行车记录仪的视频。
顶尖刺激的飙车技术,在枪林弹雨中逐渐遇阻,车速减慢,再慢,一辆黑车另辟蹊径,超越掠过,前狼后虎,堵死生路。
绝境之时,局面骤然反转,女人绝地反杀,虎狼相撞爆炸!
“砰隆——!”
火海翻涌。
视频终止。
桑酒盯着电脑轻咬了下后槽牙。
隐私被公然侵犯、挑衅,任谁都会不爽。
呵。
让穿情趣的办事的黑衬衫,一出浴室,等着她的不是天仙诱惑,而是贴脸开大的拆台揭底,真他妈不愧是辱界泰斗、扫兴大师鹤砚礼。
桑酒移开目光,去寻鹤砚礼的身影。
望了一圈,阳台门前,鹤砚礼虚倚着门框,门微敞,他用一只脚散漫撑着,不让完全敞开,风雪入屋。
他一身墨黑色,面容苍白,眼中的血丝病倦无法藏匿,薄唇红得似乎涂抹浸染了鲜血,妖孽般俊美诡谲。
他垂下的长指间把玩着一根香烟,没点,食指骨节处裹着一张创可贴,藏起烧伤丑陋。
鹤砚礼似乎凝望桑酒已久,她望过来,视线相撞,寂静的卧室里霎时硝烟弥漫。
“教你车技的人,没告诉过你,万一失败的后果?”鹤砚礼先开了口,嗓音冷哑,盯着桑酒的眼眸深重迫人。
分秒之差,她就会死。
“没,”桑酒水眸不悦,扯唇胡诌,“没人教,车技玩qq飞车练得,万一失败,开席上菜,以我跟鹤总的前任炮友关系,你准能受邀吃席。”
“……”
香烟险些掐断,鹤砚礼喉咙淤堵,苍冷的面色愈发难看,他被桑酒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