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氏财团就稳当属于他们母子了!
跪地的众人各怀鬼胎。
偌大的祠堂无人敢应鹤老爷子的怒问。
香火焚烧,一个个漆黑刻字的牌位,供奉着为鹤氏财阀打下江山基业的先祖,以及,鹤老爷子最疼爱、最喜欢的小儿子——鹤逸舟。
“都不认是吧!?”
鹤老爷子怒得双目血红,“好!好!好!既然你们私下不认,被我查到是谁,鹤氏除名!移交警方!我让他一辈子烂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他拿枪的手,颤抖着缓缓指过众人,失望透顶。
“你们一个一个阳奉阴违,都当我这个老头子死了!谁敢趁机作妖,夺权争产,散布砚礼失踪的消息给媒体,我第一个拿谁开刀杀了谁!滚!都给我滚!”
跪了一上午的众人顾不上腿麻,逃命般起身离开祠堂。
鹤盛想上前安慰鹤老爷子,他从不放过任何分忧孝顺的表现机会,但却被薛蔓蔓拉住了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祠堂跟苏柔的住宅一样,都是鹤老爷子心中的尖刺禁忌。这地儿是虎口,不是可以拉好感表孝心的地方。
况且,她还指着出祠堂的这一段路,让健康得权的鹤盛,在鹤秉文两口子面前撑腰逞威风!
众人散尽。
祠堂死寂。
回荡着鹤老爷子怒急攻心的咳嗽气喘声。
他弯腰咳嗽了好一阵,才面红脑胀的缓过来。
平日里鹤氏财团掌舵人的威慑气场荡然无存,此刻仿佛一无所有凄惨沧桑的迟暮老人,陪着他的,只有一个个牌位。
家大业大,儿孙满堂,讽刺至极。
鹤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悔恨黯然,他转身看向供奉的牌位,深知往昔自己错得一塌糊涂,才酿成家族内斗、互相残杀的罪孽因果。
他视线落在最后面的牌位上,拄着拐杖的手颤抖攥紧,眼眶红了一圈。
逸舟……
他的儿啊……
是他的错误决定,害死了他的小儿子,儿媳,还有胎死腹中的孙儿……
如今,砚礼也遇险生死不明……
“作孽……”鹤老爷子苍老的嗓音布满悲痛,一遍一遍低喃着作孽,直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