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道狠毒的寒光。
她走到窗边,抬眼看向被乌云遮掉一半的残月,心中畅快至极。
鹤砚礼凶多吉少,没准已经跟他那柔弱无能的母亲地狱相见了……
鹤秉文脖子上悬的砍头刀也快落下来了……
剩下的残废,病秧子,掀不出水花,日后不过是她仁慈赏碗饭的狗……
薛蔓蔓忍辱负重几十年的憋屈牺牲,在继承鹤氏财团的幻想中得到宣泄释放,发出阵阵瘆人的笑声。
鹤氏财团本该就属于她儿子鹤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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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偏僻清净的宅院里,鹤之璟坐在轮椅上,眼神复杂阴郁。
苍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白天的温润平和,眼底深处缠着无穷无尽的嫉妒邪戾,他掌心里攥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里拿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情绪濒临失控。
“你确定桑酒在鹤砚礼的车上?”
对面小心翼翼的如实禀告,“璟爷,我们查到一段监控,可以证实,桑酒上了鹤砚礼的车,但是……”
话音停顿几秒后,分析,“但是这段监控很蹊跷。鹤砚礼被围剿追杀的路线监控全部被黑,只有这一段监控清清楚楚,我怀疑……”
“发给我!”鹤之璟心急打断。
下属没挂电话,把他们查到的监控视频,发给鹤之璟。
鹤之璟点开监控视频。
监控是清吧正门的摄像头角度,清晰记录下,鹤砚礼那辆停在正门口狂妄得仿佛来砸场子的黑色宾利——
车上,鹤砚礼倾身靠近桑酒,帮她拉下安全带,两人聊了几句后,忽然吻在一起,桑酒没有推开鹤砚礼,相反,她手腕勾紧鹤砚礼的脖子回应他……
视频中,看不见桑酒接吻时的脸,似是故意选取全遮脸的角度,不许他人窥见桑酒的妩媚,但足以看出她对鹤砚礼的纵容热情……
这段监控视频很短,前后不过半分钟,但诛心戳肺,让鹤之璟的情绪彻底崩裂,双眼妒恨的血红,砸了手边的水壶茶杯。
“鹤砚礼——!”
这一声咬牙怒吼,恨之入骨。
鹤砚礼没死!
鹤砚礼知道是他,将计就计,借鹤老爷子的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