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生死,个人喜好,那又算什么?不值一提,所心怀的是家国安稳,是天下大义,

    却唯独对不起她自己。

    也对不起那些,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心疼,所以才难过,所以才不忍她灭绝人欲的那些人。

    言卿又想了许久,忽然看向床头的柜子。

    她拿起一张镜子,在揽镜自照时,却仿佛在透过这张脸,在看着什么人,在回想着什么人。

    “还真是很不让人省心呢。”

    她看了镜中人许久,又忽而一笑,

    却好似她心里的那个人,也在隔着这面镜子甜甜地冲她笑……

    …

    须臾,

    “你刚干什么去了!?”

    小五江隽意出门后,顺道去厨房摸了一把葵花籽儿揣进自己袖子里,这是昨儿老族长过来时顺手捎带的。

    事实上这江氏宗族时不时地便会往这梧桐小院送点东西。

    有时是粮油米面,也有时是一些瓜果点心。

    但他正准备出门时,忽然听见一个阴恻恻,冷飕飕的声音,就那么从一旁响起。

    “嗯?”

    江隽意扭头一看,就见那屋檐下,他四哥穿着一身陈旧的黑衣,怀里抱着个用来扫雪的大笤帚,昨儿雪下得太大,院子里积雪不少。

    而此刻四哥正阴嗖嗖的,跟哪来的怨鬼似的,正在那儿一脸憋气地盯着他。

    小五眼珠儿一转,

    哈!

    “听见了?”

    “他爷爷的,我又不聋!!”

    这话一出,就仿佛一把导火索,一下子就引出江斯蘅心里那些积攒至今的怨气,就跟点燃了炸药桶似的。

    然后又用力瞪了一眼江小五,

    “谁让你爬床的?她又没召见你,又没让你去侍寝,谁让你过去跟她躺在一起的!”

    江隽意眼神一亮,立即咧开嘴儿笑了,“哎呦呦呦呦?”

    “四哥,你这不大对劲儿呀。”

    “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妻主来着,这怎么跟个深闺怨夫似的?”

    “哎呦这是谁家的陈年老醋呀,醋桶子翻了呀。”

    “你瞎说什么!?”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