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是有一人,乃是一先天恶童,弄死了他自己全家,亲爹亲祖父都叫他自己一刀宰了,连亲二叔都叫他拿绳子勒死了。”

    “那可是灭了他自己满门啊!可你猜怎么着?据传那时便是有人使了银子,这才叫他化险为夷的……”

    江雲庭:“?”

    听得有点发懵,这所谓先天恶童,这不是他家老四吗。

    而不远处,

    “哈!”

    有那么一人,正杵在墙边儿,两手油乎乎的,抱着一只烧鸡就是一顿啃,听了这话那眉眼一弯,

    嘿,吃瓜吃到自己家,四哥他名声可以呀,当年那点儿破事儿竟然从嵊唐传到中山这边来了。

    江小五笑吟吟,继续啃他的烧鸡,而他三哥警觉地瞪他一眼,

    接着一把勾住那人的脖子问:“老哥儿,咱言归正传,我听说那孙娘子如今人在钟山窑矿?这妻主娘子可不好相与啊,还有您之前提过的“那位”……”

    “不知那位,又是哪位??”

    酒馆楼上,言卿正凭栏而立,一旁的店家早已战战兢兢,不懂他这小庙怎来了一位如此大佛,这妻主娘子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头享福,跑出来干什么呀,这乍一看叫人瘆得慌的。

    而言卿则是瞧着楼下那一幕,不过那些食客酒客醉醺醺的,这酒馆里着实吵闹得很,本以为那江雲庭嗓门大,兴许能多听见一些,

    可谁知,

    她又看了几眼,只见那人薄唇如削,当两片薄唇来回翕合时,单看口型似乎是提起了那位孙娘子。

    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也正好是在这时,

    楼下啃着烧鸡吃瓜看戏的江小五只露出一个后脑勺,但言卿瞧了瞧,突然倾了倾身,在江斯蘅耳边道:“江隽意也在,你去将她领上来。”

    她自己并未察觉,但两人此刻挨得太近,江老四只觉他家妻主吐气如兰,

    一下子,那眼神儿就有些发直,那脸也跟着有些发热。

    “江斯蘅、江斯蘅?”言卿又唤了两声,而落后半步远的六儿微微一抬手,掩住自己的双眼,旋即轻轻踹了他四哥一脚。

    “啊,啊??昂,行,我这就去把他带上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