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字,这他哪里记得住,

    温白遥似是觉得这事儿不好直说,于是就拿来一本书,翻开之后递给了他,“就是这个。”

    等六儿看过之后突然脸色一变,“我得回去一趟!”

    但愿来得及,他四哥缺根筋,估计没往那方面想过,但妻主那个情况……

    于是小六儿就赶紧走出学院。

    只是等回到青山时,

    “……”

    气喘吁吁累得像是没了半条命,抱着他那把古琴抬头一看,就瞧见院子外,寒风嗖嗖的,

    有人被扒了衣裳,浑身淤青,脸上也青青紫紫的,只剩下一条裤子,

    就那么用一根绳子掉在院外的梧桐树下。

    小六儿江雪翎:“……”

    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隙,整张脸都已变成猪头,曾挨了二哥一巴掌,又被他大哥拎起一根棍子抽成这样的江斯蘅:“……”

    兄弟二人对视时,

    远方似有乌鸦飞过。

    “嘎!嘎!嘎!~~~”

    风一吹,被吊在树下的江斯蘅孤零零地随风摇动着。

    六儿:“……”

    该!!

    …

    言卿一直没醒,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

    晚霞夕照,橙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大片天空。

    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只觉精疲力尽,但口中似有一些腥甜的味道,像是血液残留,却又混合着几分药香,

    她头痛欲裂。

    等徐徐起身后,按了按额头,又恍惚地看了看四周,

    “这是……”

    这不是江虞羲的房间吗?

    “昨天……昨天怎么回事?”

    有点断片儿,只记得深更半夜江斯蘅过来找她,两人聊了两句,她喝了一瓶水,之后……

    一些模模糊糊的回忆忽然翻涌而来,言卿一僵,

    等又过了好半晌后,“……”

    无言以对,

    真真是无言以对。

    “妻主,您醒了?”

    正好这时,少年恬静浅笑,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外走来。

    言卿轻嗯一声,开口之时嗓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