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殿下要去告发我吗?”
西乾月没接,她的脸上显露出极为夸张的疑惑:“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告发不告发?她真想直接把这杯水泼到眼前这人的脸上!平常那狐狸劲儿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连她想听解释都看不出来吗?!
苍南端着杯子站着,低头端详了一阵西乾月的神情,也跟着疑惑了:“什么意思?”
西乾月沉默地看了眼杯子,想着,要不干脆泼上吧。
苍南此时似乎察觉到了西乾月的意图,后退了一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自顾自喝了口水,再次看向西乾月。
平复了内心的震颤后,苍南终于脑子灵光了,他看着阴沉着脸的西乾月,叹气道:“事情其实很复杂。你猜对了,我是秦国人。但……秦暮英没有临阵逃脱,秦暮晚也没有被当做活命的筹码,秦暮英是孤身赴死的。”
西乾月冷嗤一声,倒不是对他说的话,只是对苍南这个人意见颇大。
苍南再次站起身,将杯子倒满水。这次没有坐到对面,而是跟西乾月肩靠肩并排坐在了软榻上。他拉起西乾月的手,将杯子塞进她的手中,缓缓道:“月儿,你想听我从哪里开始说?”
西乾月将杯子在手中握了握,开口道:“二哥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苍南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西乾月握紧到泛白的手,问道:“不喝吗?”
“嗯,不渴。”
苍南想了想他们要进行的话题,生怕西乾月一个情绪不稳把杯子捏碎。杯子碎了事小,手再被刺破了事就大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坦白了。
于是他强行将杯子从西乾月手中拿出,放到一旁,继续道:“我也是才知道……西乾承不是西琰的皇子,也不是秦暮晚的子嗣。秦暮英赴死时,太子妃已有一月身孕,他是前秦太子的遗腹子。秦暮晚委身西琰,也是为了保护最后的秦国血脉。”
“我二哥……他……”西乾月震惊地看着苍南:“你……所以……”
西乾月的脑中飞速运转,试图消化这些信息。饶是已经经历过上辈子大风大浪的人了,听闻了这些,唇舌却依旧像不听使唤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苍南看着语无伦次的西乾月,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