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声,开玩笑道:“怎么震惊成这样?他不像吗?看来这二皇子的帝王之气不怎么明显啊。”
西乾月二话不说送了他一个手肘,但顾忌着苍南的伤势也没往狠里砸:“胡说什么,二哥人很好。”
苍南装模作样地倒在西乾月身上,痛呼一声。在西乾月向他看来时又无赖地笑了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银州的黄袍军就是秦军旧部折腾出来的,秦王此去,向他们挑明了身份,继而你二哥的死也就被放在了明处。你是杀害秦国最后血脉的凶手,我不杀你,等同于叛国。”也等同于,背叛……他的家族。
最后的那句,苍南没有说出口。是他选择的,合该他自己承受。西乾承的死推到她身上就已经够了,他没有必要让西乾月再替他背负什么责任,也没必要给她增添更多的负担。
西乾月在苍南话说出口的瞬间,瞳孔骤缩。
她急促地呼吸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叛国?旧部?
苍南能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是已经在二者之间选择她了是吗?
那苍南会怎样?
这么想着,西乾月也就这般问出口了:“他们会……怎么对你?”
苍南察觉到了西乾月的颤抖,他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怎么对我?这不是没杀成吗?”
“你说这次的刺杀就是……?!”
苍南见状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也不全是因为那个。一为试探,二为夺权。镇北军在我手中铁桶一块,有些人也坐不住了。以后应该不会了。”
西乾月单手轻抚着苍南后背上缠绕着的纱布,垂眸掩下了情绪,问道:“为什么不会了?”
苍南单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侧目看向西乾月:“因为我服软了。我告诉他们,为了大业,我会放弃你。难过吗小月儿?”
西乾月没有回答。
她的心中像是被尖锐的刺刀划过,她真的宁愿苍南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做。而苍南实际的选择,已经注定了要与他曾经的信念背道而驰。
“啧,怎么这个表情?”一张放大的俊脸贴到了西乾月的眼前,苍南又回到了他那对待凡事都漫不经心的态度:“多大点事,大不了就是我脑袋搬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