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是放缓,可明眼人谁不知道孟随洲在外跟宴薇好得很,二伯母无比热心地例举那些人,好像只要沈南知一点头,她马上能安排一场相亲。
孟母放下筷子,心想她还没说什么呢,轮得到介绍给别人,再一看孟随洲那副样子,觉得让他急一急也好。
二伯父接着道,“何必便宜别人,我们孟珵就不错啊,他比南知大两岁,也会照顾人。”
闻言,孟随洲抬头看了沈南知一眼,她吃得心无旁骛,好像别人说什么都和她无关,既不会生气也不会害羞。
孟珵把圆桌转过去,她心存感谢的原故,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孟随洲莫名愤怒,她向来这样,默认别人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还是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他冷不丁开口,“她是什么香饽饽吗,就非孟家人不可?”
孟家人就包括他自己,沈南知端起那凉茶喝了一口,苦味入了心肺,胸腔一阵凉意,她确实不是非他不可。
孟母一听这话来了气,抬手拍了孟随洲一下,“你说什么胡话。”
沈南知尽量掩藏着自己的难堪,她站起来,恰逢服务员端来一碗汤,打翻的汤水洒了一地。
两次的场景那么相同,沈南知四下看看,脸上更加尴尬,忙出去了。
这次孟随洲还没起身,孟珵离门口更近些,他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
矛盾一再升级,似乎没人注意到,沈南知是女性,孟珵去能帮什么忙?
服务员拿来工具打扫房间,孟母怕她不在场,孟父心一软,让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但到底放心不下,刚打算去看看,就听到儿子站起来说,“我水喝多了,去一下厕所。”
孟母还不知道孟随洲那些曲曲折折的门道,心里暗骂一声“既然在意又何必把人得罪”,她当即坐着没动。
孟随洲在楼上换衣间找到沈南知,准确说是找到孟珵,他手里拿着一条狗袋子,正打算敲门。
“给我吧。”孟随洲上前说。
孟珵愣了一下,倒是没给,“还是叫个女服务员来吧。”
“你刚刚不也打算敲门,怎么到我这就要叫服务员?”孟随洲手一伸,把袋子拿过来,然后敲门叫沈南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