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汤的瓦罐塞进沈大牛怀里。
奶声奶气道:“大牛哥,这个是阿姐给你煮的,你一定要尝一尝,特别好吃。”
苏满跟着附和:“对对对,特别好吃,我和甜妹吃了好几碗。”
苏甜:……
这糟心孩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沈大牛愣了一下,转而看向苏禾,又被苏禾发亮的眼灼了一下,赶忙低下头,耳根可疑的泛起红。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喝。”
“禾禾来了啊。”沈东山看见苏禾,原本就黝黑的面皮更看不出来颜色了。
大概是尴尬,他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还是李春花大手一挥把他扯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搀着苏禾进去坐下。
“禾禾你别跟叔一般见识,叔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其实叔就是说说,不是真这么想的。”沈东山跟进来着急解释。
“我知道的叔,谁都不是圣贤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适时的发发牢骚还对身体好呢。”
“哎哎,禾禾说的是。”
“你就会惯着他,你叔他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我看嘴上那么多毛也没把门栓牢一点。”李春花翻了个白眼,把热水袋塞进苏禾怀里,又麻利的把桌上的东西摆好,一屁股在苏禾旁边坐下来,招呼着苏甜苏满也赶紧找个位置坐。
“阿婶,我说的都是真的,长时间憋着要出事儿的,会憋成傻子的。”苏禾搂着怀里的热水袋,头一次知道被人惦记的感觉原来这般好,不止身上暖,心里也跟灌了蜜一样。
“说起这个,禾禾你还记得村东头那寡妇不?”
“寡妇?”苏禾垂眸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会,才在角落里把那寡妇翻出来。
原身病后基本没出过门,对那个寡妇的印象也只限于唯一一次出门采野菜时候的偶然一瞥。
印象里挺和善一个妇人,很爱笑,嘴也很甜,很讨人喜欢。
“记得,她怎么了吗?”
“被家里人接走了。”李春花说到这,端起碗喝了一口苏禾带来的菌菇汤,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鲜。”李春花低头看着碗里飘着三四片菌子的汤,明明看起来清汤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