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些钱还放在罐子里吗?”送别了李春花,苏甜看向桌子上的钱堆。
“放把,记得用麻绳穿成串。”
“行嘞。”得到苏禾的指令,苏甜脸也不洗了,弯腰把藏在床底下的钱罐子抱出来,小心翼翼的把钱穿在麻绳上,打上结,放到罐子里。
只有几颗碎银子的罐子一下就沉了起来,抱起来颇有分量。
等苏甜洗完脸上床天已经彻底黑了,俩小孩靠在苏禾身上,一个摆弄着苏禾发黄的头发,一个睁眼看屋顶。
苏甜“阿姐。”
苏禾:“嗯?”
“阿婶说,腊月三十给爹娘下葬,是真的吗?”
“是啊。”苏禾把小丫头搂紧,语气沉闷:“等给爹娘下了葬,就要过年了。”
苏甜沉默了一会儿,红着眼睛道:“阿姐,我有点想娘了。”
苏禾闻言微怔,语气也带上一点儿哽咽:“不怕,说不定娘还在看着我们呢。”
苏满也红了眼眶。
头顶黑黢黢的屋顶,好像突然有了爹的脸,微笑着,眼神温软。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苏禾压下情绪,缓慢轻柔的拍打苏甜和苏满的背部,一下又一下,直到俩小孩睡着,呼吸变得平稳,她才松下手。
她很感谢原身,能让她活下来,又给了她一对儿这么可爱的弟妹,她像一个小偷一样,每天过着被偷来的人生,她何尝不羡慕,可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她会履行责任,把两个小孩抚养长大,看着她们生儿育女。
既来之则安之,她放下了她的执念,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只希望原身看到也不要太过怪罪自己吧。
苏禾收回视线,落到趴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的苏满身上,她伸手把小孩脸上的碎发拂上去,笑了一下,很浅,很淡。
苏禾起了个大早,赶在李春花来之前就把两个小孩喊起来洗漱好,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坐在屋子里等着了。
李春花一进门就看到屋内坐的板板正正的三个人,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热水。
“阿婶来了!快来喝水!阿姐说早起喝一碗水,对身体好!里面还放了糖呢!”
“是吗?”既然是苏禾说的,她无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