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脚布还又臭又长,您看得头晕眼花吧?”
张远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晕不晕,正所谓‘知识改变命运’,我这人就喜欢研究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越绕越兴奋。” 他拿起账册,指着其中一处:“李师爷您瞧瞧,这笔五百两的支出,记的是‘采买精盐’,可这数目,够买一座盐山了吧?”
李师爷脸色一僵,扇子也停了下来,干笑道:“张大人说笑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误会可真够深的,都能淹死人了。”张远放下账册,眼神锐利如刀,“李师爷,我劝你还是回去转告刘运司,让他趁早收手,别等我把证据都摆到皇上面前,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李师爷脸色铁青,甩袖而去,丢下一句:“张大人,好自为之!”
张远冷笑一声,继续埋头查账。
这盐场的烂账,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与此同时,卢婉在府中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张远到了盐场后,与当地盐商打得火热,收受了不少好处。
她心中一痛,想起之前两人的误会,更加确信张远已经变了。
“他……他也变成那种人了么?”卢婉泪眼婆娑,心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张远回来后,想跟她解释,却被她拒之门外。
“婉儿,你听我解释!”张远拍着门,心急如焚。
屋内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隐隐的啜泣声。
张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严盐商正坐在家中,慢悠悠地品着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小子,还挺难缠……”严盐商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哼,太天真了!我送去的‘好茶’,他应该已经‘享用’了吧?” 他唤来管家,低声吩咐道:“去,把……准备好。”
张远心里明镜似的,他深知盐局的水有多深。
正当他埋头于卷宗中,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严盐商派人送来了一箱金银财宝,怕是想以此收买张远。
张远心中冷笑,心说:“又来老一套,也太小瞧我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